朱由校面无表情地听着,眼神却越来越冷,他等得就是这一刻。
“哼!”一声冷哼,如同冰水浇下,瞬间压住了殿中的劝谏之声。
朱由校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寒冰利刃,扫过跪倒一片的劝谏之臣,最后定格在方从哲身上,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重锤砸在众人心头:
“祖宗成法?吏治基石?”
“方先生,还有诸位爱卿,”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你们引以为傲的‘部选’、‘廷推’,选出了吴仁度这样的巡抚;你们口中的‘祖宗成法’,让张应昌、陈洪范这等国贼窃据总兵、参将之位;你们倚重的‘科道监察’,对山西滔天罪恶视而不见,甚至同流合污!”
他猛地一拍御案,声震殿宇: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吏治基石’?这就是你们维护的‘祖宗成法’?难道选出来的,是一群蛀空国本的硕鼠?为何维护的,是一个上下勾结、通敌卖国的烂摊子!”
“山西千里之地,饿殍遍野!边军将士,粮饷被克!国之膏腴,资于敌寇!这一切,就在你们眼皮底下发生!就在你们引以为傲的‘法度’之中滋生蔓延!
你们现在跟朕谈‘祖宗成法’?谈‘吏治基石’?”
他向前一步,威压如山,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刺穿每个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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