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何其霸道!此等行径,与西夷蛮虏何异?”

        “分驻藩国要津,形同割据!岁取三成赋税,与掠夺何异?此非圣王之道,实乃苛政暴行!”

        “陛下……陛下定是受了奸佞小人蛊惑!行此苛政,必失藩属之心,动摇国本啊!”

        “朝鲜乃我大明最忠顺之藩篱,陛下如此严苛相逼,岂非寒了天下藩属之心?日后谁还肯来朝贡?”

        质疑、抨击、忧虑之声在私邸雅集、衙门角落迅速蔓延,沸反盈天。然而,这股汹涌的暗流,很快便被一股更强大、更无形的力量压制了下去。

        朱由校登基以来,整饬晋商、革新火器、掌控军队、清洗朝堂,一系列雷厉风行的举措与铁腕手段,已积累了不容置疑的威望。那些清流虽敢私下腹诽,却无人敢在朝堂之上公开抗辩。

        更为关键的是,经过这么几个月时间的系统翰林院训练出来的近千官员,再联合新设‘吏政讲习所’的培养与筛选机制,一批批务实敢为的“帝党”成员,已悄然嵌入大明朝堂的每一个关键节点。

        他们或身居要职,或散布于各部司衙门,对这份旨意或坚定支持,或默然认同,形成了一张无形的支持网络,牢牢压制着清流的反弹。

        再联想到之前那些因空谈误国而被“打发”去基层“体验民生”的同僚下场,更多人选择了噤若寒蝉,沉默观望。

        乾清宫内,朱由校对朝野内外的震动与暗流心知肚明。他负手立于舆图前,目光扫过朝鲜、琉球、南洋,嘴角噙着一丝冷峻的笑意。

        这些清流的聒噪,他毫不在意。这份旨意引发的动荡,亦在他预料之中。

        他知道眼下的大明,国力尚未完全恢复,能实际施加影响的藩属国确实不多,那套“厚往薄来”的旧朝贡体系早已千疮百孔,名存实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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