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锦衣卫如今可还有几分本事?办案靠东厂探子,缉贼靠地方驿卒,护驾靠五城兵马司,连宫中巡防都要让御马监帮你调配。”

        “若非诏书上写着‘指挥使’,朕都以为你是某位户部主事的伴当。”

        骆思恭面涨如红,心中却有些委屈,他们骆家乃是锦衣卫世家,他又何尝不想恢复锦衣卫以往的荣光,可是没办法啊,你爷爷和你老子都不给力,我们这些亲军又有什么办法。

        “陛下可以杀臣,却不能辱臣,锦衣卫一直都是天子亲军,乃陛下手中的刀,而不是那帮文臣笔下的走卒!!”骆思恭抬头,眼中泛红,声如震雷,“臣骆思恭,虽无赫赫战功,却也不想辱没祖上骆廷安之名,不想多堕了锦衣卫的名声”

        朱由校未言,静静看着他,目光沉冷如水。

        殿中鸦雀无声,只余风声簌簌。

        半晌,朱由校终于道:

        “你祖上是绣春刀副使,三十六骑夜入大同,斩逆党十三,活捉李龙川,史称‘血燕夺命’。”

        “你呢?你骆思恭又有何事堪称‘锦衣之威’?”

        这一句,如雷贯耳。

        骆思恭神色剧震,脑中轰然,只觉一股羞愤从胸中冲起,几乎难以喘息。他想反驳,却无一句可说——因为朱由校说得没错,这些年他锦衣卫不仅没建功,反倒沦为衙门脚下、内监眼中的可笑摆设。

        “骆思恭。”朱由校语气忽而平缓,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朕不杀你,是因为朕还信你心中尚有一丝血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