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韩爌的摇摇欲坠,左光斗的死灰面色,刘一燝等人的瑟瑟发抖,还有那群科道官眼中的惊惶欲绝。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得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静。
“看来……尔等心中,并无这‘恭顺之心’。”朱由校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如同宣判的丧钟,“或者说,尔等今日所为,便是将这‘恭顺之心’,彻底践踏在地!”
他缓缓坐回御座,动作从容,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陛下!臣等……臣等……”韩爌终于鼓起残存的力气,嘶哑地开口想要分辩,可是脑子里乱的让他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语言。
“够了!”朱由校猛地打断,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出鞘的利剑!
“朕登基不过四日!尔等便迫不急待,以所谓的‘祖制’、‘圣学’为名,行‘逼迫天子’之实!指摘朕躬!干预改制!禁锢朕足!
此等行径,岂有半分为人臣子的恭谨敬畏?!简直目无君上!居心叵测!”
他猛地拍案而起!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又是一颤!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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