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况且,唐有李娘子执掌娘子军助父开基,宋有韩世忠夫人梁红玉击鼓退金兵,皆是巾帼不让须眉,建立赫赫战功。
可见国家用人之际,岂可因循旧法,拘泥于常格?秦将军既有柱国擎天之才,正当此重任!”
周嘉谟看着皇帝眼中不容置疑的光芒,以及其余几人隐隐的支持,只能将未尽之言咽下,躬身道:“陛下圣断,臣……无异议。”
朱由校点点头,继续宣布:“其二,擢四川右布政使朱燮元,加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衔,实授四川巡抚,提督军务,原四川巡抚调任云南巡抚,三年后若有功绩,则升调回京!
此君素有干才,通晓兵事,尤擅统筹钱粮、抚治地方,且在蜀日久,熟悉藩臬事务与地方情形,由他与秦良玉一文一武,精诚配合,主持川省军政大局,拱卫西南门户!”
“朱燮元……”毕自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此人确曾于川省协理钱谷,精于庶务,且有担当。此任命稳妥。”作为管钱粮的户部堂官,他对朱燮元的能力颇为认可。
对于文臣的任命,其余几人倒也没有异议,于是也默默认可。
朱由校并未停止:“川省乃重中之重,然牵一发而动全身,奢安二酋若反,必波及贵州、云南!”
“云南尚有黔国公镇守云南,主持局面,而贵州兵弱……”
朱由校的声音带着忧虑:“……往年贵州征讨苗乱、剿抚不臣,往往还需依赖水西土司兵马,此乃破绽。如今水西安邦彦既有异动,贵州岂非坐困愁城,不知当下贵州布政使司,由何人主事?”
他本以为就算巡抚暂缺,布政使总该有能撑起场面的。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内阁首辅方从哲身上时,心中便是一沉。
方从哲脸上显出一丝难色,硬着头皮躬身回奏:“启奏陛下,贵州……确是艰难。前任巡抚因病告老,尚未有新任布政使委派。眼下贵州,仅有按察使张慎言与都指挥使王事圣、贵州总兵张彦芳三位大员主持三司事务,实为……主官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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