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的眉头猛地一拧,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提了张保?蠢货!那年轻公子什么来路?查清楚了吗?”

        “回……回国公爷,”朱贵的声音更低了,“小的派人去查了。那公子穿着细绸,气度不凡,身边护卫精悍,行事颇有章法……巷口当时人多眼杂。

        有人说……有人说听到那公子身边的老管家,呵斥张三时,声音尖细……像……像是宫里出来的公公……”

        “公公?!”朱纯臣猛地坐直了身体,眼中精光爆射!一丝寒意瞬间掠过心头。宫里出来的公公?陪着年轻公子?细绸便服?这组合……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极其不妙的念头!”

        “还有……还有更蹊跷的……”朱贵的声音带着恐惧,“小的本想派人去‘安抚’一下那老摊主,让他闭嘴,别乱说话……可……可派去的人回来说,那爷孙俩……不见了!

        “连同那个小摊子,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附近邻居都说,昨天傍晚有一队穿着普通、但气势很足的人把他们接走了,说是……说是贵人安排的……”

        “贵人安排的?一夜消失?”朱纯臣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他。宫里公公、年轻公子、当街拿人、摊主被神秘接走……这要是再猜不出来,他就真该死了!

        他猛地一拍榻边小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混账东西!张保呢?他那个混账侄子惹出这等祸事,他死哪去了?”

        “张……张保……”朱贵吓得一哆嗦,“他……他昨天下午就被……被东厂的人‘请’去问话了……至今……至今未归……”

        “东厂?!”朱纯臣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顶门。东厂直接拿人,目标还是他府上的管事,这意味着什么?

        短暂的惊骇过后,巨大的恐惧与滔天的怒火在他心中交织翻腾。恐惧于自己的家奴竟在皇帝面前行凶,怒火于天子不过刚刚登基,竟如此不给他这个世袭罔替的国公颜面!

        他猛地一拍榻边小几,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混账!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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