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手攥两万精兵,却被几千鞑子堵在这瓮城里啃土。熊经略……这打的什么仗啊!”这位性情火爆的副总兵实在压不住满腔的愤懑和不解。

        尤世功眉头紧锁,紧抿着嘴唇没有呵斥部下。他内心同样憋屈如焚,蒲河所是沈阳东北门户,城池虽小但屯兵粮饷充足,两万步骑精锐硬是被一道军令死死钉在城内,眼睁睁看着敌人耀武扬威,实在难受。

        熊廷弼的深意,他隐约明白是要他牵制这股偏师,但具体何时、何种方式策应大局,他一概不知。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比敌人的刀箭更让人煎熬。

        就在这时!

        城楼上的瞭望哨猛地指着东面方向大喊:“大人,快看东北方向!好几匹快马,疯了一样!”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东北方向烟尘骤起,数骑女真装扮的快马,以近乎自残的速度鞭打着口吐白沫的坐骑,径直穿透了外围的蒙汉降卒人群,不顾一切地冲向高坡上的皇太极主阵。

        为首一人高举着一个显眼的、似乎插着紧急翎毛的信筒。

        尤世功瞳孔骤缩,久历战阵的他,太清楚这种不顾人马性命的传递方式意味着什么——必是天塌地陷的急报!

        高坡之上,只见皇太极接过为首骑士递上的一卷信函,隔得太远,面容模糊不清。

        而另一边,皇太极看完信函,脸色一变,人似乎都晃动了一下,甚至其身旁一名近卫下意识欲上前一步,似要搀扶,却被皇太极一个细微的手势止住。他知道此时不敢暴露,不然他想要完整的撤回萨尔浒就难了。

        “大汗可无恙?”他忙追问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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