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内,已经有好些人在等待了。
虽然张凡挂着红牌的车,车窗前挡风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准入证明,但仍旧做了登记和检查以后,才进入了大门。
“张院,路上辛苦了……”
挂着星星的领导没有让张凡下车,打了招呼后,直接说道:“咱们直接走,车队跟着我。”
一个小楼,看着有上世纪的感觉,红砖直接裸露在外面,甚至连个保温层都没有,而周围都是铁灰色的巨大的像是库房一样的建筑,沉默如山,外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经年累月的风沙在粗糙表面刻下斑驳痕迹。
裸露在外的巨大螺栓和铆钉闪着冷硬的金属光,像沉默巨兽的爪牙。低矮营房的窗洞开得很小,几乎如同堡垒的射击孔,深嵌在厚厚的红砖墙里。那红砖并非艳丽,而是戈壁特有的沙土烧制,饱经烈日烘烤、风沙砥砺后褪成了一种近似铁锈、深沉而厚重的酱褐色。
基地的建筑罕有超过三层的,线条强硬,棱角分明。大部分墙体刷着早已失去光泽的灰白涂料,在正午毒日头下反射出刺眼白光,像被烙铁烫过。少数露着本色红砖的墙面,砖缝里塞满了被风带来的顽固沙砾,碱性的水渍从墙角爬上来,勾勒出粗粝泛白的泪痕。
道路宽阔而笔直。两旁稀疏点缀着些树——不是南方婀娜的杨柳,而是扭曲倔强的榆树和沙枣树,挂着灰扑扑的叶子,就像是穿梭在尘土飞扬的旅客一样。
第八百二十一章特权之人
最大的主楼前,有一个小而方正的空场。水泥地面已龟裂,缝隙里挤满顽强钻出的碱蒿和骆驼刺。空场中心耸立着一根高高的银色旗杆,顶端那面鲜红的旗帜是这片灰、褐、铁色世界里唯一的艳色,被亘古不息的沙漠之风扯得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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