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叟宴从下午申时开席,一直持续到晚上戌时。

        宾客尽欢而散,唯余杯盏狼籍。

        各地知府、各行营上将军、各营上护军、重要城市的宣抚使、巡检使、镇抚使纷纷上前向文训辞别。文训坐在龙椅上,尽管已经很疲惫了,但还是笑着挥手向他们一一回应,挨个鼓励点拨、耳提面命。

        最后,终于轮到今天的主角和重头戏了。

        四位都部署,和五大藩王。

        千叟宴从下午三点开到晚上七点,段老王爷早就遭不住了,被文训派人用自己的龙辇接到乾元殿休息;申屠明光也上了八趟厕所,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就算是装出来的,那也累的够呛;应开疆已经醉的满面通红,坐在铺有软垫的座位上发出雷鸣般得鼾声;李遗景和陈瑾也有些坐卧难安,跟绿皮火车硬座上的乘客一样,不停的起身伸腰、哈欠连连。

        反观四位都部署则要好得多,他们都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像五位土皇帝那样不适应礼仪拘束,只是坐姿和举止也没有一开始那么严肃和正规了,稍微有一点放松,安容更是不胜酒力,背靠着椅背怔怔发呆。

        “诸君,何不随朕同去乾元殿歇息片刻?”

        文训一句话,应开疆不困了,申屠明光不上厕所了,安容的酒也醒了。

        文若和凌晨亲自来到酒桌前,文若轻轻扶着应开疆,凌晨将安容的胳膊抓住、揽着他的后腰,一行人在文训的带领下、在宫人的拥簇中,离了留英殿,坐上轿辇,每个人都抱着暖炉,缓缓向着乾元殿走去。

        每个人的心跳都有些加快,不自觉的“噔噔噔”起来。这个时候如果还神经大条、察觉不到气氛的紧张和情况的不对,是坐不上现在的位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