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训见拉他不动,又扭头看向其他八人,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卿等忠心,朕自然深信不疑,否则便不会一旨相召,齐聚汴梁了。快些起来,莫要多虑,朕绝无疑心诸卿之意。”
应开疆努力眨了眨眼睛后,开口问道:“陛下,有什么忧虑的,您就直说吧!我等愿听圣谕、愿为陛下分忧,纵使头断血洒,亦毫无怨言!”
其余人等齐声奏道:“请陛下言明~臣等愿为驱使~绝无二话~”
文训沉默着看了看他们,又抬头看向立在最下方的文若和凌晨后,松开了段老王爷的胳膊,直起身子。
大郑皇帝终结乱世、横扫群雄、荡平天下的绝对威压,在这一刻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压在了在场九人的肩膀上。
“朕自然不会担心诸卿,否则就不会将此事言明,使你我君臣隔阂,生出芥蒂之心……”
“臣等不敢!”
“但你们的部曲、手下,若是有一日为了富贵荣华,胁迫、诱骗、乃至强逼诸卿与朝廷为敌,皆时木已成舟、箭在弦上,又该如何呢?纵使诸卿内心不愿,那时怕也……”
跪着的九个人此刻已经汗流浃背了,种平的胳膊肉眼可见的在抖,陈瑾的后背明显能看到湿了一片深色,与其他浅色区域泾渭分明。
王臣鹤眼睛左右急转,思索一番后,恭敬的用额头贴着手背,连忙出声问道:“还是陛下思虑周全,若真到了那一刻,我等德浅智微、确实会身不由己、进退两难、身居炉火之上。还望陛下垂怜、为我等指出一条明路,救救臣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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