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各路藩镇,就数为父距离汴京最远。若是迟迟不肯动身,延误了良辰,陛下必会责怪。传令!将府库中的犀角、象牙、金银珠宝装上三十车,三日后,为父便启程!”
众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后,纷纷起身拱手抱拳:“是!”
——
泉州的陈瑾也是辗转反侧了三天三夜,在海边沙滩上背着手踱步,踩出一行清晰的脚印。海风吹拂、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咸腥的味道。
“父亲。”
福州留后陈洪进轻手轻脚的来到陈瑾身后,轻声呼唤。
“呃唉……儿啊,为父怕是此生再难看到这壮丽的波涛了。我这一辈子,生在船上,长在船上,夺取闽地自为一国,轻徭薄赋,审时度势,方才换来一片宁静。
对抗朝廷,自封王霸,实非我所欲,亦非我所能。只是这身居高位、身不由己的无奈,实在是让人遍体生寒。”
陈洪进听着父亲的话,回想起在岭南兴王府见到的薛定、陈啸,以及朝廷的殿前司骁果营,也是从心底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若是陛下肯给一条活路,我们父子也不是贪图富贵名声的人。可若是不留余地,又何惧狼烟再起?!”
听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后,陈瑾眉头一皱,转头轻斥道:“休要胡言!无论陛下如何待我,你都要忠心不二,不可妄想抵抗天威!让父老乡亲们,过几天安生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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