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主簿,我有问你话吗?”方紫岚斜睨了吴升一眼,“临近除夕,吏部还能见缝插针地把你塞到我们府衙之中。你走的是谁的门路,这么大的面子,敢在我面前造次?”
吴升怔在了原地,“方大人此言何意?”
方紫岚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青年,衣冠整齐一丝不苟,眉眼还透着几分青涩。
她收了目光道:“吏部遣新一般都是等正月休沐结束,陛下开朝审批后,本人才能持书到任。这等规矩吴主簿不知道吗?还是说,提携吴主簿之人忘了提前知会我一声?”
吴升面上青白不接,“方大人所说规矩不过约定俗成,并无明文铁律。新官只要持书有令,便可上任。我书令俱全,实在受不得方大人如此诽谤羞辱。”
方紫岚眉头微皱,心道这个吴升如此傲气,要不是背后有极大的靠山,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可若是前者,他又怎会仅在她的府衙内做一个小小的主簿?
眼见两方针锋相对,杨志清赶忙站出来打圆场道:“方大人,吴主簿年轻气盛言行欠妥,还请你念在他初来乍到,千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不过今年吏部推出了吏治改革,不止我们府衙,其他各府各部近日也都有一批新官到任,确实与往年不同了。”
方紫岚敛了神色,“既然如此,吴主簿能来我们府衙,想来也不是只靠言行欠妥。说说看,你一心想见我,究竟所为何事?”
吴升板着一张脸,道:“方大人突然告病,致府衙上下乱作一团,有失妥当。”
方紫岚当即明白了大半,这是不明就里的愣头青向她兴师问罪来了。于是她索性顺着吴升的话,故作好奇道:“怎么个乱法?”
吴升义正言辞道:“府衙之中诸位大人事务繁重不说,就连户部几次遣人来问南境受战乱牵连之地近况,要钱财开支明细都要不到,不是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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