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磊的一声叫,彻底崩溃了邓玉芬的精神防线。
流言蜚语和旁人或怜悯或疏离的目光,让她日渐憔悴沉默。
一个年轻的寡妇,在闭塞的山村里,能看到的未来,就是无尽的苦难。
几个月后,天依旧是灰蒙蒙的,阴沉的,一辆挂着粤字车牌的面包车停在了余家那破旧、蓬乱的瓦房门口。
邓玉芬强打着精神,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衣,拎着一个大包蛇皮袋裹成的行李卷,眼窝深陷,眼神空洞。
一连几天,她都没有睡着。
失眠了。
她弯下腰,紧紧抱住余磊,很紧很紧…
那力道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眼泪无声地滚落,灼烫了余磊幼小的脸庞。
“儿啊…听爷爷奶奶的话…妈…妈去上班了…等…等妈挣了钱…”
她的声音破碎得连不成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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