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常常被沙砾卡住,写出的字迹歪歪扭扭。汗水滴在本子上,立刻洇开一团模糊的墨迹。
“乌梅,这垄的墒情数据呢?磨蹭啥呢?”
赵工严厉的声音总是冷不丁地响起。
“小乌,东区三号滴灌带好像有点堵,水渗不下去,你赶紧去通一通!”
“乌梅!记录本!叶总要看上周的蒸发量对比!”
命令像戈壁的风沙,永不停歇。最初的笨拙和频频出错引来的是毫不留情的训斥和工人们无声的摇头。
有一次,她记错了一个关键传感器编号,导致赵工带着人白跑了几公里冤枉路。
赵工当着众人的面,把记录本狠狠摔在地上,溅起一片沙尘:
“带脑子了吗?还是当记者的毛病改不了?这里是种地!是玩命!不是耍笔杆子写花边新闻!”
那一刻,委屈和羞愧像冰冷的潮水,几乎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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