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焦灼的等待和繁琐的程序中悄然流逝,转眼已是第二天下午。

        所有必要的手续终于审批完毕,盖着红色公章的文件被交到叶默手中。

        一行特殊的车队驶出新桥监狱,朝着远方的贡马乡色达部落方向开去。

        叶默和郑孟俊同乘一车,面色沉静,但紧握的拳头和偶尔望向窗外的深邃目光,泄露了他们内心的不平静。

        中间那辆押运车上,是戴着戒具、由两名狱警严密看管的王德汉。

        他透过车窗望着不断后退的风景,眼神复杂,混合着对自由的短暂渴望和对未知结果的深切不安。

        最后一辆车里,则是几名带着挖掘工具、负责现场作业的办案人员。

        车轮碾过崎岖不平的土路,扬起的尘土像一道黄色的帷幕。

        一路上,王德汉的嘴巴几乎没停过,反复地向身边的狱警,甚至通过前后对讲机向叶默他们解释、强调:“两位领导,警官同志,我真的……我真的就是听他喝醉了那么随口一说……这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这地方要是有啥变化,或者他朱青扎布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骗我玩……那我可真没办法啊……你们到时候可一定得给我说明情况,我这算积极配合了对吧?”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想要立功的急切,又塞满了生怕希望落空的惶恐,喋喋不休的样子,试图用语言构筑一道保险。

        但这番表演在郑孟俊看来,却几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