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可以确定,此刻之事是荀彧自己的筹谋而绝非太子的谋划。
今日太子那番言辞,俨然一副意犹未尽之色,若是他父亲不装晕,恐怕太子当真能将他父亲骂得吐血昏厥。
那是不留分毫余地地叱骂,太子若是还想用他父子二人,断然不至于如此。
然而尽管他猜不出荀彧这番筹谋是为了什么,但他也不介意配合一番。
毕竟他也清楚,这是颍川陈氏最后的机会了!
凉亭中,陈群挥了挥手,屏退府中仆从、侍女,单独与荀彧交谈着。
“文若如今是太子新贵,可知太子究竟是怎样的人?”
说这话时,陈群微微向前倾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荀彧,眼神中满是探寻。
“若论为君,伯献公‘谋同孝文,霸类世宗’的八字批语便足以概述。”荀彧轻抚山羊须,那动作不紧不慢,像是在梳理着自己的思绪,微微眯起眼睛回忆着这些时日与太子相处之时的点点滴滴,缓缓道,“然若论为人,太子要比孝文和孝武更在乎情谊二字。”
“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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