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可死于天下闻名,不愿活于籍籍无名!
何颙骨节分明的食指缓缓抚平素净白衣上的褶皱,动作沉稳而缓慢,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随后又解下冠帽,仔细将垂落的发丝拢回进贤冠,银簪横贯发髻时发出细微的脆响。
一旁的家仆为何颙端来一只青烟袅袅香炉和一块竹席。
何颙神色平静,缓缓端坐于竹席上,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随后,何颙将腰间短剑拔出,以怀中素绢轻柔地擦拭着剑身,剑身寒光闪烁,映照着那张儒雅秀气的面庞。
眼见何颙拔剑,宫门卫士顿时警铃大作,戟锋直指何颙,也有机敏的卫士以布巾包裹双手随时准备上前夺下何颙手中短剑。
衣襟上最后一丝褶皱被指尖抹平后,何颙接过家仆递来的竹简,眼见聚集于此的士人、百姓多得已然彻底堵塞了街道,何颙深吸一口气,朗声将张让宾客与张角的书信内容出来。
“窃闻卢冀州太夫人素奉《太平清领》,晨昏祷于中黄太乙,此诚天意冥合也,当劝太夫人喻卢冀州举义旗应黄天!”
而当书信的内容中囊括了卢植的老母信奉太平道,张角准备通过卢植的老母来劝说卢植反叛大汉之时,在场公卿士人连同百姓全都沸腾了。
然而何颙却无视了在场众人的沸腾,举起短剑,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那笑容中,既有决绝,又有一丝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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