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驻扎城外的骑军们,寒风虽然凌冽,不过好在刘辩早早为所有人备好了冬衣,即便轻装急行,刘辩也是宁可让大军少带粮草绝不可不带冬衣。
甚至刘辩还一改平素严禁战时饮酒的作风,无论级别,允许每名军士每日领取一小壶酒水用以暖身。
不过相比于汉军面对严寒时的从容不迫,黑山黄巾军则是叫苦连天,内部甚至爆发了巨大的矛盾。
黑山黄巾军大营中,帐中火光摇曳,火盆中的薪火映得张牛角的面庞忽明忽暗,恰似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情。
张牛角盘腿坐在一张草席上,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短刀,从面前摆放着的一头牛身上切下一块血淋淋的肉,用短刀插着悬在火盆上炙烤。
“兄弟们的士气如何?”
张牛角低着头,看着短刀上那块随着火焰炙烤而滋滋作响的牛肉,刻意没有抬头与褚飞燕对视,声音低沉,仿佛带着几分疲惫。
“大哥,兄弟们缺乏冬衣,每日哪怕缩在营中烧火取暖也无济于事啊。”褚飞燕叹了口气,看着依旧低头不与他对视的张牛角,突然加重语气道,“大哥可知,昨夜忽降大雪,今晨下面报上来三百二十八个冻死的兄弟?”
“后面的老弱妇孺冻死者更是有八九百人,还有数千冻伤和染了寒疾的!”
张牛角握着刀的手微微一颤,短刀险些脱手,却终归只是将刀身旋了半圈,把牛肉翻了个面,依旧沉默不语。
尽管张牛角未作回应,但褚飞燕还是捕捉到了他内心动摇的迹象,于是劝说道:“大哥,退兵吧,我们已经无力再战了!没有过冬的衣服,又暴露在野外,无需汉军动手,我们这三万兄弟迟早都会被风雪冻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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