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傻子,动情哭泣和扯着嗓子干嚎,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群人中,几乎都是些惺惺作态的沽名钓誉之辈,远不及城中自发为冯巡哀悼的百姓真诚实在。
当然,终归也是有寥寥数人的哭声中蕴含着几分真情在的,其中有一人并未戴着冠帽,而是梳着与他一样的椎髻。
尚未加冠竟修七尺有余?
观其面貌,姿颜雄伟,面容刚毅俊朗中略带几分青涩,竟格外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甚至足以称得上一句“美少年”。
“夫人,此少年是何人?”刘辩悄然指向那名少年,微微侧身,向冯陈氏问询道,眼神中透着一抹好奇。
冯陈氏顺着太子所指方向望去,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黯然。
“此真定赵氏少年郎,姓赵名云,年十九,少善骑射,精通武艺。黄巾来犯,此子投身义军,先夫念其尚未及冠,便留在身旁任护卫,岂料……唉!”冯陈氏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之意,“那日赵云亦身受重伤几近殒命,可人活过来了,心却死了,日日自责沉寂,妾时常劝说却也不得其用。”
冯陈氏并不责怪赵云,当日情形何等凶险,众人皆有目共睹。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少年郎,为了保护她的丈夫险些丧命,她又有何理由责怪呢?
只能说是天数如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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