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以元皓为镜,可以明得失!
太子话音方落,堂中瞬间陷入死寂,空气也仿若凝固了下来,针落可闻。
史官手中那支簪白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住,突兀地停在半空,笔尖悬着的墨滴摇摇欲坠,似随时会落下,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宁静。
他是史官,史官的原则就是无所不记。
作为太子身边的史官,只是负责文字的记录,史书如何记载还得经太史令与一众编修史书的同僚反复商讨、斟酌后才能确定。
但面对太子那石破天惊的自白,他只觉内心翻涌,生平头一遭冒出将某段黑料删去的念头。
不过他终归是史官,还是出自莒县太史家的史官,绝不能让一本国史的公正性因他一人之感官而毁于一旦。
而席间,田丰如木雕泥塑般僵坐在那里,眼神空洞,久久未发一言,内心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作为士人,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为人子者当孝顺父母,为人臣者当忠于天子。
但太子所言,却似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坚守多年的观念之上,让他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迷茫与困惑。
难道他多年来奉行的理念都是错误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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