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卫士仍由仲康节制,虎贲禁卫由荀文若和刘公山共同节制,召今夜其余值守之人入偏殿,再遣人去探查,究竟何人在宫中纵马驰骋。”
许褚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太子殿下有些过于警惕了,但作为太子的近卫,少说多做才是硬道理。
不消一刻时间,那几名邮卒便在几名太子府卫士的监管下进入了永安宫,许褚严密搜查过,收缴刀兵后入宫的几人除了随身奏报外并无可疑物品,又再次拿起符节,对着烛光仔细核验无误后,方才亲自带入偏殿之中。
听闻是邮卒急报,刘辩披着一件薄薄的里衣,匆匆将双手插入宫女端来的一盆冷水中,用力搓洗了几下脸,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里衣的前襟,随意地用丝巾擦去脸上的水珠后便接见了邮卒。
几名邮卒神色疲惫,尤其是其中一拨人自称疾驰六个昼夜未曾停歇方才赶至雒阳,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一副随时都会倒在地上的虚弱模样。
粗略地阅览完这两拨邮卒送来的奏报后,刘辩微微挑了挑眉,眼神中露出一丝凝重,道:“阿望,每人赏缣二十匹,再赐其饮食,令太医署侍医好生照料,暂且就先住在永安宫的厢房中。”
待高望将人领出去后,刘辩并没有开口,但众人能感觉到太子的思绪仿佛随着殿内摇曳的烛火般跌宕着,良久方才开口道:“凉州刺史朱儁奏报,北地先零羌及枹罕河关群盗反叛,立湟中义从胡北宫伯玉、李文侯为将军,杀护羌校尉泠征。”
这件事倒也没有太过出乎刘辩的预料,或者说太子府群臣早已对这件事有了防备,但来的邮卒是两拨人,显然还有另一份不亚于凉州羌乱的奏报。
“并州刺史张懿奏报,并州休屠各胡叛乱,与南匈奴左部胡合,杀南匈奴羌渠单于,遂寇西河,攻杀西河郡太守邢纪。”
南匈奴的变故是他没有料想到的,他并未征召休屠各胡和南匈奴参与平定黄巾之乱,这场叛乱被他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内,虽声势浩大,却也不至于令他征召这些归附异族,即便是幽州刺史郭勋战死也没有。
但休屠各胡和南匈奴依旧打着“汉廷剥削日重,征召无度”的借口起兵了,而且根据张懿的奏报所言形势,似乎极为严峻,张懿其人甚至做好了以死报国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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