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神,刘辩将竹简外包裹着防水的生牛皮袋摘下,用特定的器具与竹简外侧封口的火漆形状对应后,这才将这道火漆揭开。
火漆的存在是为了确认信息的保密性,其形状、规制都有严格的要求,一丝一毫都差不得,否则封口之人是要被治罪的。
高望跪坐在刘辩身侧,左手稳稳托着烛台,借助着烛火的光亮,刘辩凝目着这份皇甫嵩送来的战报。
片刻后,刘辩眉眼微动,修长的手指将竹简卷合,收进袖中,薄唇微抿不曾言语,更不理会沮授投来的问询目光,只是微微转过头探向车帘外的星空。
沮授也不知太子是喜是怒,不敢言语,只得将心中的疑惑咽了下去。
直到董璜将车驾行驶至永安宫,刘辩缓缓步入那座用于办公的偏殿之中,一众今夜值守的太子府府僚纷纷起身向太子行礼,却见太子抬手虚按示意他们坐下,神色淡然地将战报随意地掷在桌案上,眸光如古井无波,全然瞧不出喜悦还是担忧。
这般神情惹得不少人都有些抓耳挠腮了,太子偏就是不说是胜是败。
若胜了,该讨论班师事宜,要留多少人在凉州驻守,以及后续的封赏之事。
若败了,那也该准备从关东各州调兵前往三辅之地,或是召并州那支大军前去支援,至少不能将三辅也丢了。
憋了一路的沮授自问也是养气功夫不差的,但面对这种“断章狗”,终归还是不免开口问询道:“殿下,凉州战事如何了?左将军的战报如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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