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祐返回嘉德殿正殿向天子复命的,神色略带着几分古怪,躬身回禀道:“启禀国家,十五杖业已行刑完毕。但受刑之人尽皆昏……侍医查验后说,是急火攻心之下又受了杖刑,气脉冲撞,故而昏厥。”
刘辩闻言微微一怔。不过他相信赵祐办事有分寸,不至于真让董璜把这些朝臣打坏,便遣人将这些朝臣送回家中静养。
“朕啊,一直以仁德示人。”刘辩坐在陛阶上,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投向方才行刑的小殿方向,目光中略微带着几分不忍,语气低沉。
“奈何朕的仁德,竟被视作软弱可欺,为臣者就连为朕的寿陵守陵都不愿了,朕这个天子当得也太失败了。”天子的目光中颇为感伤,那神情,仿佛真被臣子们伤透了心,目光落在侍立一旁的郭图身上,道,“公则,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呢?”
“启禀国家!”
郭图仿佛被主人点名参加狩猎的猎犬,几乎是刹那间便从席位上蹦了起来,以近乎满级的君臣默契,手持板笏怒道:“依臣看,不愿徙居秣陵为国家守陵者,皆是不忠之逆臣!”
那双锐利的目光扫过殿中其他官员,郭图几乎一字一顿道:“窃以为彼辈皆为汝南袁氏余孽!”
一众朝臣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眸,若非天子刚处置了辱骂卢植的朝臣,他们绝对不会吝啬对郭图老母的极尽“赞美之词”。
再迁徙,好歹还有一条命,他们这些现任的官员和经学家族自然是不必担心家族前途的。
可要是被扣上一顶“汝南袁氏余孽”的帽子……那就等着和三族一起下去见祖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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