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知影旁若无人地走向那架正中间的古老钢琴,姿态慵懒地坐在了琴凳上。

        这是柏溪的禁区,他珍若生命的琴。

        曾有一位不知情的佣人,仅仅因为好心擦拭了琴盖,便被他毫不留情地逐出了柏家。

        此刻,那双完美无瑕的手,却正以极其随意的姿态,在琴键上漫不经心地按动着,发出不成调的,甚至有些刺耳的音符。

        柏溪静静地看着,眼神专注得近乎贪婪。

        被她触碰,是这架钢琴的荣幸。他甚至希望那琴键能记住她指尖的温度。

        单知影的手肘随意地撑在黑白琴键上,发出一声突兀的杂音。

        她这才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柏澜说,你最近把自己关在琴房,谁都不见?”

        柏溪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旋即,那完美的笑容重新绽开,“只是最近……灵感来得汹涌了些。”

        痛苦是艺术最肥沃的温床,他内心压抑的痛苦,确实在琴声中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

        他向前一步,靠近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希冀,“我可以理解为……你也有那么一点点……关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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