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停留在他颤抖的手腕脉搏处,感受着那狂乱的心跳。“是……恐惧?”她声音轻飘,却像重锤。

        “是……暴虐?”她的指尖微微用力。

        “是……深入骨髓的……厌恶?”最两个字,她几乎是贴着他冰冷的耳廓,用气音吐出。

        柏溪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猛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单知影看似轻柔、实则不容抗拒的指尖牢牢按住脉搏!

        “不……不是……”他嘶哑地否认,声音破碎不堪,却更像是绝望的呻吟。

        “你厌恶这架钢琴……厌恶这些该死的音符……厌恶别人眼中那个光芒万丈的‘音乐天才’柏溪……”

        她的目光穿透他颤抖的肩背,仿佛直视他灵魂深处那个蜷缩在黑暗中的小男孩。

        “因为……”她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清晰,带着一种终结性的残忍,“你的母亲,那位被誉为百年不遇的天才钢琴家……”

        “你因她接触音乐,因她戴上‘天才之子’的桂冠……”她的指尖感受着他脉搏瞬间的停滞和随即更疯狂的跳动,“却也因她……憎恨着钢琴带来的一切枷锁和阴影!”

        “所以,你永远无法完成它……”单知影的目光落回那堆散落在昂贵钢琴上的乐谱残骸,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嘲弄,“这首献给她亡灵的……安魂曲。”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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