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待他下拜之后,才伸手将他扶起,笑道:“自家人,就不必再多礼了。”
季良老道抬头望着他,翕动着嘴唇欲言又止迟疑了好几息,最终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师…尊上,您的口风,可真严实啊!”
‘说得通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在心头碎碎念道:‘难怪奇门遁甲推算不到师叔,难怪强行推算师叔会召来天罚,难怪师叔抵达黄山、黄山神就出世了,难怪当初黄山神对师叔几乎是有求必应……我当真是蠢笨如猪,如此明显的事实就摆在面前,我怎么就一丁点都想不到呢?’
他这般自怨自艾的碎碎念着,末了突然转念一想,心态又忽然间就平和了:‘也不只我一人想不到啊,三宗掌教天师这等当世高人,不也没想到么?’
“哈哈哈……”
王文大笑着拍了拍季良的肩头,并没有过多去解释,只是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有道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得低头’,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季良瞅着他豪迈的模样,似乎有悟:‘也是,天地大变、万象更新,哪怕是神祗,也得小心行事……师叔果真是深不可测啊,谁又能将一介放浪形骸的市井莽夫,与不食人间烟火、高上清灵美的黄山神联想到一起呢?真要有那样的人,只怕他自己都得怀疑自个儿是不是疯了……’
他当即放平心态,告罪一声,就地盘坐,感知自身的情况。
对于自己突然变成地祗属官这件事,他心头没有半分芥蒂,甚至隐隐还有一种上岸的欢喜感、安定感。
茅山弟子求仙不成,死后入职地府阴司乃是常事,在天庭与地府还未离开此方天地之时,不少玄门正宗修士,自感福德浅薄、求仙无望,年纪轻轻便开始上下活动运作,在地府谋求一介官身,好方便自己死后能入职地府阴司,以另类的方式脱离轮回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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