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哎,这种事在三坡村很常见,几乎家家都有离家出走的。”

        坐在前排副驾驶,一直听着的陈严忍不住回头道:“陈乡长,这种事难道你们就不管吗?”

        “哎哟,这位同志,那你可就冤枉我们了。我们不是不管,而是没法管啊。你们今天也见识了,别说是离家出走了,把孩子卖了那姜阿庆不是还一直骂骂咧咧的。我这么说啊,这些人加起来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在他们眼里,孩子就是他们的私人资产,是东西,不是人。不听话,打死打残,他们都觉得不关外人的事。”

        陈严愤愤地说:“哪有这样的,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吗?”

        “严哥,这种事吧……”周奕顿了顿说道,“其实真得看开点,民众的精神文明建设和普法宣传,是条任重而道远的路。”

        陈乡长立刻拍手道:“周警官这话说得太好了,我真的深有体会。”

        下车的时候,周奕看见陈严明显情绪有些低落,但他并没有再安慰他。

        这种事,需要他自己去消化,年轻人就是这样,很容易被事情左右情绪,不容易走出来。

        而且何况,可能还有更严重的犯罪问题还没有揭开面纱。

        当刑警,需要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否则就会把自己搭进去。

        但这个宏城最贫困的村子,还是让周奕感到毛骨悚然,猪圈里那个女人凄惨的样子还在他眼前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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