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好的好的。后来搞养鸡场的人就多了,最开始大家都不交税,因为很多人压根就没有这个意识,总觉得自己赚的钱凭什么交税。然后有一次,经朋友介绍,我认识了郑光明。”

        “郑光明当时生意做的还挺好,他打算扩大规模,建第二个养鸡场,就请教了我一些税务方面的问题。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然后他就让我替他管账,因为他觉得安远的养殖业发展的越来越好,不走正规路线后面肯定出问题。”

        “后来也证明了,他这么想是对的,说明他确实很有眼光。”

        周奕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安远的养殖业规模上来了,市里就开始整顿行业规范了。说白了,就是开养鸡场的都赚到钱了,可市里的税收却没多多少,那当然得整顿了啊。当时为这个事情还闹得挺大的,好多养殖户不肯查账不肯补税,说自己赚的钱凭什么给市里拿去。”

        “那胳膊哪儿能扭得过大腿啊,市里就开始收拾这帮闹事的,当年好多养鸡场因此被关了,不是卫生防疫有问题,就是用地申请不齐全。”

        “然后郑光明因为从一开始就乖乖交税了,账目也一清二楚,所以当时被区里作为了典型,领导们都很满意。他就是从那次开始,飞黄腾达的。”

        这件事,给周奕的感觉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是他相信生意能做这么大的人,肯定有过人之处,虽然确实存在时代的红利。

        但意料之外是没想到郑光明居然预判了税收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