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芳?是你吗?”

        他试探着开口,哭声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滋滋”的电流声,与超视镜异常时的声音一样。

        电流声中,隐约能听到“实验失控”“数据泄漏”“幽影镜”等零散的词语,像破碎的录音带。陈默的后颈又开始刺痛,伸手摸去,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像细小的数据线在爬。他打开床头灯,看向镜子——裂纹里的黑色液体已经蔓延到了床脚,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微光,而墙壁上的“17天”倒计时,正随着电流声的节奏闪烁。

        天刚蒙蒙亮,陈默就起床了,把林晓给的档案碎页、旧报纸和母亲的照片摊在书桌上,试图拼接出完整的线索。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碎片上,数据斑在光线下变得清晰,像脉络一样连接着各个碎片。“康安医院”“神经网公司”“实验”“吴芳”“林建国”“幽影镜”——这些词语逐渐串联起来,形成模糊的轮廓。

        他拿起母亲的照片,烧痕处的男人脸被烧掉了,但手里拿着的装置隐约能看出是幽影镜的形状。照片的背面,有一行模糊的字迹,用铅笔写着“32号实验体”,与录像带里的编号一致。陈默的手指划过字迹,突然发现碎片边缘的数据斑连成了一条线,指向窗户的方向——窗外是通往康安医院的路,而书桌的玻璃垫上,“17天”的倒计时正随着阳光的移动而变化。

        陈默背着书包走出家门,在公交站台看到了林晓,她手里拿着一本旧笔记本,脸色苍白。

        “你怎么了?”

        陈默走过去,林晓把笔记本递给他:“这是我在家找到的,我叔叔林建国的日记,里面提到了康安医院和吴芳。”公交站台的电子屏突然闪烁起来,原本的到站信息变成了乱码,绿色的字符中闪过“林建国”三个字,随即又恢复正常。

        “我叔叔十年前在康安医院失踪,当时和吴芳是同事。”林晓的声音带着颤抖,“日记里说他们在做‘脑机接口与恐惧模拟’实验,核心设备就是幽影镜。”

        陈默盯着电子屏,乱码消失后,“17天”的倒计时取代了时间显示,边缘爬满了数据斑。公交车来了,两人上车时,陈默注意到车后座有个戴帽子的男人在盯着他们,帽子压得很低,看不到脸,但衣领上有“幻界科技”的logo。

        公交车行驶中,戴帽子的男人始终坐在后座,目光没有离开过他们。林晓压低声音:“我叔叔的日记里还提到‘32号实验体’,说那是最成功的一个,但后来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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