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笑着应了,没再多说。
他心念电转,盘算着地窖里那几只小野猪崽。
那玩意儿是累赘也是人情。
回头得悄么声地让爹找本分可靠的熟人,连夜送到王铁柱家去。
爹娘都不是那斤斤计较的小气人,几只小野猪崽,就当是结个善缘,给铁柱家解个冬荤的馋。
滴水之情,日后指不定能涌泉相报。
天刚透出鱼肚白,晨雾未散尽,林阳就精神抖擞地跨上了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吱嘎作响的“老伙计”自行车。
车后座空荡荡,车把手上挂着他那磨得发白的帆布包。
他没急着奔黑市,而是车头一拐,踩着露水冰凉的土路,直奔城西头那片青砖瓦房的八爷小院。
刚到那熟悉的小院门口,还没来得及把破车支好,八爷那招牌似的洪亮大嗓门带着热乎气就迎了出来。
“哎哟喂!阳子!你小子可算露头了!”
话音未落,穿着靛蓝棉袄的八爷已三步并作两步跨过门槛冲出来,像头热情的熊罴,一把狠狠搂住林阳的膀子“砰砰”拍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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