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村里第一声公鸡啼鸣嘹亮地划破晨曦微露的寂静,林阳便倏然睁开了眼。
眼神清亮,毫无惺忪。
摸过枕边的腕表看了看。
“刚不到七点。”他咕哝一声。
冬季天光晚,公鸡报晓的时辰也相应推迟。
不像盛夏,天色刚泛鱼肚白,此起彼伏的鸡鸣就能响彻全村。
自从土地分包到户,村民们的日子好了些,养鸡的人家也多了起来。
不光图母鸡能下蛋换盐醋钱,这报晓的大公鸡更是老一辈人心中镇宅祛邪的“阳气”活物,几乎家家都养着一两只。
啼声就是乡间的晨钟。
林阳伸了个懒腰,骨头噼啪作响,全身充满了精力。
利索地爬起,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到厨房水缸里舀了半盆冰冷的井水,哗啦几下抹了把脸。
冰冷刺骨,激得他一个哆嗦,整个人瞬间更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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