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桶粗细的枝杈被这近千斤的陡然重压,猛地向下一沉,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呻吟。
大团积雪从旁枝上簌簌抖落。
陈冬河稳住晃动的身形,手上雪亮的狗腿弯刀如同毒蛇出洞,沿着尸骸上拳头大的血洞边缘狠狠刺入,横拉!
噗!哗啦——
早已支离破碎,粘连着污血和半凝固块的内脏,如同溃堤的污渠,混合着浓稠得近乎黑色的血浆,瀑布般倾泻在下方的洁白雪窝里。
一股浓烈到瞬间让人窒息的腥膻恶臭,混杂着一丝诡异的甜腻,像一颗无形的炸弹在原处猛烈爆发,疯狂扩散开来。
这股近在咫尺,毫无遮拦,滚烫浓烈的死亡甜腥,对于早已饿得喉管冒烟,腹如刀绞的狼群来说,无异于将烧红的烙铁直接按在了它们神经最深处。
嗷嗷——呜!
呜噜噜——
树丛阴影里瞬间爆发出无数声凄厉狂乱,充满兽性渴望与痛苦的嘶嚎。
那几十双原本只是贪婪的绿眼,霎时间被点燃,充血变得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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