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响动,窗栓被挑开。
他手臂发力,缓缓推开窗户,如同潜入水面的鱼,悄无声息地滑入室内。
一股消毒水混合着病人体味、药膏和便溺的浓重气味扑面而来。
月光透过另一扇窗棂,勉强照亮病房。
靠墙第一张床上,林爱民,正仰面躺着,喉咙里发出轻微而断续的鼾声,一条打着石膏的腿露在薄棉被外。
旁边的两张床上,他的老婆和一个半大孩子挤在一起,睡得很沉,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猎物到手。
陈冬河嘴角无声地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蹑足如猫,走到林爱民床边,动作精准得像在炮制一头猎物。
掌缘如刃,闪电般斩在林爱民侧颈的特定位置,力道拿捏得分毫不差。
林爱民浑身一震,鼾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拔了电源的机器,彻底陷入深度昏迷。
陈冬河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掀开那床带着补丁的薄被,露出林爱民穿着灰蓝色条纹病号服的臃肿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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