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河哥!您仗义!太仁义了!啥也别说了!回县城!俺们几个今晚就先去敲断李金宝那王八蛋一条狗腿!给……给嫂子和小妹子压惊赔罪!”
“慢着,”陈冬河轻轻一摆手,拿起一瓶刚拧开盖的北大仓,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饿狼盯上濒死猎物的幽光,脸上却奇异地平静。
“这事儿,你们就别费心了。”
他用酒瓶盖给每人酒碗里续上刺鼻的烈酒,声音轻得像夜里穿行的风。
“那李金宝,命到头了。我这人还懂点看相的皮毛。”
他伸出食指,在跳跃的昏暗火光下对着自己脖子轻轻比划了一下,动作随意得像拂去衣上的灰。
“短命相,过不了几日了。这事儿你们肚里知道就行,嘴上都上个把门的。咱们……”
他顿了顿,嘴角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可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当啷!
酒碗脱手砸在冻得结实的土地上,清脆裂响打破了僵冷的寂静。
那几个混子骇得忘了弯腰去捡,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脊梁骨像结了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