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
只有三人沉默而急促的脚步,踏在湿滑碎石上的摩擦声,以及身后越来越远,弥漫着血腥与水汽,如同巨兽之口的幽深洞窟。
陈冬河走在最前面,眉头一直紧锁着,警惕地感知着四周。
直到行至半途,相对安全的林间雪地,他插在棉袄口袋里的手无意间一动,指尖忽然碰到一团毛茸茸,暖呼呼,还在有规律起伏的东西。
他一惊,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口袋里一掏——
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跑到了他的棉袄口袋里?
黄鼠狼蜷在陈冬河宽厚的掌心里,那双本该透着狡黠机灵的小眼睛,此刻只剩一片懵懂的乌黑,茫然地仰望着他。
无辜又委屈的小模样,活脱脱在无声控诉:人家在暖烘烘的衣兜里睡得正香,招谁惹谁了?
凭啥拎我出来喝这刺骨的北风?
陈冬河也是一脸哭笑不得。
先前只顾着在山里绷紧神经搜人,哪还顾得上留意自己那件鼓鼓囊囊的旧棉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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