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好饿啊……”
细弱蚊蝇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寒风冻僵的小猫爪子,一下下挠在人心上。
“小丫乖,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王秀梅的声音干涩沙哑,如砂纸般粗糙的手掌,轻拍着怀里骨瘦嶙峋的小女儿。
陈冬河就是在这个刻骨铭心的声音里,猛地睁开了眼睛。
冰冷的土炕,炕席破损处露出底下硬实的黄土坯,硌得他后背生疼。
昏黄的煤油灯光,在破旧搪瓷灯罩里摇曳不定。将母亲王秀梅的身影拉长,扭曲地印在熏得黢黑的土坯墙上。
她身上那件打满补丁的粗布棉袄,洗得发白,袖口和肘部磨得油亮。
此刻,浑浊的泪水正无声滑落。
她怀里的小丫,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瘦小得像只没长开的小猫崽,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这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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