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恨不得分成两天吃,那日子,跟黄连水里泡着有啥区别?”

        陈冬河心里也跟着沉甸甸的。

        大姐倔强要强,大姐夫木讷寡言。

        前几年公婆相继病故,留下的弟弟妹妹全压在大姐两口子肩上。

        两人一直没敢要孩子,就为着拉扯这一大家子。

        想到这里,他声音轻了些:“娘,别老埋怨大姐了。姐夫家穷成那样,听说咱家出事,姐和姐夫硬是东挪西凑弄了五十多块钱过来,听说都是借的。”

        “姐夫送钱时还说,让咱家不用愁,他还。这份情,咱得记着!”

        王秀梅抹了下有些湿润的眼角:“娘也是心里头憋得慌。你姐命苦啊……那熊瞎子肉挑好的切一大块,还有你买回来的那罐麦乳精,都给你姐带上,让她也补补身子。”

        “上回看到她,瘦得都快脱相了,就剩下骨头架子撑着了。”

        听着老娘的絮叨,陈冬河心里暖融融的,母亲这是刀子嘴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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