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把重新变得油润顺滑的三八大盖小心靠在墙角,盘算着,“现在得想法子弄口铁锅回来。家里就这一口锅,不够用。”
吃大锅饭那会儿为了“大炼钢”,家里的铁锅、菜刀连同门环都被一股脑儿收走了。
后来分田到户,锅碗瓢盆却不给补。
家家户户都是勒紧裤腰带,自己想办法重新置办。
铁不好弄。
虽说现在物资供应宽松些,买啥不用票了,但一口像样的厚铁锅,供销社里也得十多块钱。
能顶县城里铁饭碗工人小半个月的工资了。
改革的春风,刚吹到这偏远山沟,有胆子有门路的,开始试着做点小买卖,但终究是凤毛麟角。
整个县城,数得上号的万元户也没几个。
说话间,那混合着肉香、酸菜独特发酵气息和淀粉甜香的浓郁气味冒了出来,让陈冬河都忍不住喉头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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