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温度与未来的期许,在这风雪夜的小屋里交汇、弥漫。
第二天拂晓。
天幕还是那种化不开的浓稠墨蓝,几颗清冷的寒星钉在上面,摇摇欲坠。
整个村庄死一般寂静,只有冬日的严寒无声凝结,一口唾沫吐出去,落地就能听响。
陈冬河把自己裹在厚实的旧棉袄棉裤里,狗皮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半边脸,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家门。
昨夜落的一层薄雪覆盖在地面,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在这万籁俱寂的清晨格外清晰。
村子静得渗人,连狗都懒得在这种冻破狗鼻子的时辰吠一声。
这种鬼天气,哪一家不是全家挤在热得烫屁股的大炕上,贪恋着被窝里的暖意?
地里早就冻得梆硬,没了活计。
起这么早除了冻得缩脖子跺脚,自己找罪受,还能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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