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这五个徒弟里,除了田瑶……怕是都没指望了。”

        小红忽然从壳里探出头,冲他“咕噜”叫了一声。

        李慕生笑着拍了拍它的脑袋:“你倒会凑趣。难不成,我麾下第一个结丹的,是你这死狗?”

        小红昂起头,脖子伸得老长,仿佛在说:“主人再等二百年,小红定不负你!”

        李慕生望着它,“二百年……”他喃喃道,“倒也不算太久。”

        山风掠过灵药园,带起几片桃花瓣。

        李慕生望着花瓣飘向远方,想起吕怡萱,想起南门英,想起陈平,想起自己这漫长的一生。

        他忽然觉得,这百草宗的恩怨纠葛,不过是一场戏。戏里的人哭哭笑笑,戏外的人看着,觉得热闹,又觉得寂寞。

        岁月如梭,无声淌过二十年光阴。

        百草宗后山禁地,依旧是一派云蒸霞蔚的仙家景象。

        老松虬劲,灵泉潺潺而鸣,薄雾缭绕间,氤氲灵气近乎液化,滋养着无数奇花异草。

        在一处幽深的洞府内,寒潭之畔,静静放置着一张通体莹白的千年寒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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