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不是在开脱自己,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认识一下我们老哥几个。

        你母亲丧葬期间,他们都会来,而且现在他们都在赶来这里的路上,准备参加今天的这个活动。

        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想告诉你,就在昨天晚上,看到你以前的遗体之后,我可以说瞬间放下了。

        我说的放下,是放下一切。

        虽然称不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我肯定会放下很多过去放不下的东西,包括所谓的夫妻情感,父子父女情感,甚至是所有的家产。

        我今天只想以一个普通老人的身份,希望自己的老友,也就是你的母亲,不要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医院的太平间。

        至于说到你母亲安葬地,我觉得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如果你觉得我应该对你母亲身后的事负责,我可以把你母亲的骨灰,埋在我们丁家山的祖坟山上。

        如果你觉得我应该跟你母亲合墓,我可以现在就立下遗嘱。

        至于说到小雄,他认不认我这个父亲都没关系,我认他是我的老友,也就是你母亲的孩子,他有任何需要,我都会无偿地提供帮助,不求任何回报,因为我已然不需要任何回报。”

        说到这里,丁啸天忍不住老泪纵横,同时站了起来,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东方总,别对我充满敌意,别把我当成仇人,我倒无所谓,反正我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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