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他想象着数年后,这个灵动的少女会嫁给什么样的人家。以谢家这般和睦的氛围,想必会为她寻个知冷知热的好郎君。
想起她那句“我的心还是张凌鹤的”,忍不住失笑:这小丫头把倾慕喊得震天响,偏又坦荡得让人挑不出错。
沈砚收回思绪,轻轻摇头,他一个朝廷命官,怎的突然关心起一个小姑娘的婚嫁之事来了?可目光却忍不住又瞥向那个唱歌的少女。
谢秋芝正唱到"笑意写在脸上"这一句,忽然转头对上了沈砚的视线。
她先是一愣,随即大大方方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继续放声歌唱。
沈砚微微一怔,随即不自觉地跟着扬起了嘴角。
这样明媚的笑容,在满是愁苦的逃荒队伍中,宛如荒漠中的一泓清泉,让人忍不住想要珍藏。
谢家最小的男孩把两根柴棒当鼓槌在空中乱晃,笑容得比头顶的太阳还晃眼。
那一刻,他们好像不是在逃荒,而是在去赶一场庙会——尘土是彩带,柴棒是灯杆,干裂的车辙成了锣鼓的节拍。
再看谢家其余人,嘴角上扬的弧度比先前任何一次都柔软。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好奇这家人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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