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漳州知州赵德全,私加市税五成;师爷鲁敬亭,与南市九成店铺立约,价高者返半,便衣差役共二十七人,皆佩官刀而着民服恐吓灾民……”
沈砚脱离人群,来到城北破庙,两名乔作逃荒村民的亲兵已等候多时。
沈砚把塞了赵德全罪证案底的竹管递过去,声音被夜风吹得极低:“三日后,按名单锁人,首犯就地正法,家产抄没,一半入国库,一半就地赈粥。”
亲兵低声领命,却又忍不住问:“大人,为何不一并锁了知州上面的那人?”
沈砚抬眼望向远处灯笼深处,灯火在他眸底碎成寒星:“锁一条蛇,得让它先把洞里藏的毒全吐出来。”
他转身离去,青衫下摆扫过尘土,像一缕不经意闯入夜色的风。
夜市喧嚣未歇,却无人知道,一把无形的铡刀已悬在临漳州头顶。
只等三日后那最后一根稻草落下。
……
城外二里土坡,谢家村的营地篝火点点,弥漫着疲惫与压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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