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谢老太被官差像拖死狗似的拽到队伍末尾,鞋掉了一只,灰白的乱发披散下来,沾满了泥和草屑。
她扑腾着想挣开,可差役的刀背就敲在她肩胛上,疼得她佝偻成一团。
她胸口急促起伏,喘得跟风箱似的,膝盖在砂石地上磨破了皮,渗出血丝,火辣辣地疼。谢老汉跟在后头,被差役推搡得踉跄,老寒腿一抽一抽,几乎跪倒。
谢广金和谢广贵更狼狈,被差役一人一脚踹在屁股上,摔了个狗啃泥,鼻子磕得通红,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谢老太脸色涨紫,继而惨白,眼珠子瞪得几乎脱眶,里头翻滚着恨、羞、惧。
她活了六十多年,在村里撒泼打滚从没吃过亏,如今却被小辈和官差当众按在地上摩擦,里子面子全碎。
她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嘶哑声,像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鸡。
谢老汉缩着脖子,嘴唇直哆嗦,心里又怕又悔:早知道不跟着老太婆闹,要不是以后还要仰仗大舅哥,他是真不想跟着去丢人现眼。
谢广金捂着流血的鼻子,眼神躲闪,心里也把谢老太骂了个遍:要不是她贪心,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谢广贵更惨,裤裆湿了一小片——真吓尿了。
看到官差走远后。
谢老太猛地抬头,灰白的乱发下,一双眼睛像淬了毒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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