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故作心痛地捧脸:“那你这么有钱,以前怎么不支援支援我?”

        “支援不了,我自己还要买颜料和画具呢。”谢秋芝晃了晃手机,“况且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咱又用不上。”

        谢文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两人站在小坡上,俯瞰着溪边的景象。

        落日余晖给每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妇人们在上游说笑着用瓦罐水囊取水,中游的石板上有人在浆洗衣服,下游水稍深些的地方,几个半大小子光着膀子,嘻嘻哈哈地在水里摸鱼,虽然收获寥寥,却乐趣无穷,孩子们在浅滩边追逐打闹,叫声不远不近的传入谢秋芝耳膜。

        如果不是那一辆辆堆满家当的破旧板车和人们脸上尚未完全褪去的风霜痕迹,眼前这忙碌而充满生气的画面,几乎就是一幅最美的乡野田园趣图。

        谢秋芝看得入神,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着,脑海里翻飞着线条和构图,决定今晚一定要把这份宁静与生动用画笔记录下来。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溪流,忽然在下游一处水湾停了下来,微微蹙眉。

        只见她哥谢锋正卷着裤腿,站在及膝深的清凉溪水里,专注地用石头和折断的树枝垒砌一个简易的围堰陷阱,这是乡间常见的捕鱼法子。

        这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在他不远处的岸上,安静地站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旧衣裙的姑娘,正是同村的谢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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