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小姐夫人们或在琴阁抚琴,或在棋亭对弈,或在画舫挥毫,或在书廊题诗,一个个仪态万方,眼波流转间,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同一个方向,那个穿着一身玄色暗纹常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地穿过风雨廊的年轻男子,镇北将军府的二公子沈砚。
沈砚只觉得浑身不自在,那些刻意制造的“偶遇”:一方绣帕“不小心”落在他脚边,一位小姐在他经过时“弱不禁风”地踉跄一下,或是红着脸走上前来盈盈一礼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这些在他看来拙劣又无聊的伎俩,让他厌烦至极。
他快步走到一群相熟的世家子弟中间,本想图个清净,谁知往日里还能一起喝酒论书剑的伙伴们,今日也像是换了个人。
“沈兄,你看那边水榭,穿鹅黄衣裙正在作诗的,是舍妹……”
“砚哥儿,我姨母家表妹画得一手好兰草,就在那边画舫,可否赏脸品评一二?”
“沈大人,家中小妹甚是仰慕您的……”
沈砚面无表情地听着,端起酒杯抿了两口,只觉得这酒也寡淡无味得很,他随意找了个借口,便起身离开,只想寻个僻静处喘口气。
刚走到一处相对安静的湖边假山旁,却被三个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的女子拦住了去路,正是何首辅家的三位千金。
“小女婉月/婉清/婉如,见过沈大人。”三人依次行礼,动作优雅,声音娇柔。
为首的何府三小姐何婉清笑着开口:“沈大人安好。今日侯府百花宴真是名不虚传,景致美,人也美……”
沈砚耐着性子听着这些毫无营养的客套话,心中却在飞速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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