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三年不收税,啥都得自己搭,头一年注定颗粒无收。

        野鸭淀:湿地没人管,头三年筑堤比较辛苦,十年不交税。

        苇子口:是个废村,村里只剩三口井,需要从头开始。

        断梁坡:旧窑洞能住人,山高缺水,还得自己凿井喝水。

        桑桥渡……

        谢锋连着说了几十个安置点的情况,最后说到的隐龙坪是最差的,之前是前朝“军器监牧场”,用来养战马、炼铁丸的地方,因为末代监正私铸铜钱事发导致牧场废弃,当年炼铜、铸铁留下的黑渣遍地,寸草不生,远看像火烧地狱。许多地方积水还带着铜绿,白日里泛着蓝光,到了夜里磷火燃烧,许多人说起这个地方都是摇摇头。

        听完谢锋打听到的消息,谢里正搓着粗糙的手指,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叹了口气:

        “这……锋小子啊,你这带回来的消息,可是把我们都给听糊涂了哇!这该如何选才好。”

        是啊,地段好的几乎都在何首辅管辖之下,纳税极高不说,还要每月出丁去何府的田庄做苦力,这不是坑人么,地段差的纳税压力小,但不是贫瘠荒废就是离京城和官道太远。

        就在谢里正和族老们忧心忡忡之际,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停在了谢家村营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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