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铁匠带着十来个汉子已经清理了大半天,六口大小不一、形制各异的窑洞初步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这些窑洞大多有一人多高,历经风雨,外表斑驳,但主体结构看起来还算完整。

        谢广福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而是像一位经验老道的医生,开始仔细“望闻问切”。

        他围着每一口窑洞慢慢转圈,仔细观察窑体的材质、窑门的形制、残留的通风口痕迹,又伸手触摸窑壁,感受窑壁的厚度和烧蚀程度,最后还要探身进去,仔细查看内部的结构和残留的炉渣。

        大脑飞速运转,结合着前世的知识和眼前的实物,快速评估着每一种改造方案的可行性和成本。

        周围的汉子们都屏息看着,虽然不明白谢广福的一系列举动,但是总感觉他很厉害的样子,大家都不敢多说话,耐心的等待这位“见多识广”的广福哥给出结论。

        良久,谢广福才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脸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向眼巴巴望着他的谢铁匠和众人,用尽可能通俗易懂的话解释:

        “铁头,各位乡亲,咱们运气不错!这几口老窑,收拾收拾,都是宝贝!”

        谢广福声音洪亮,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他先指向那口最大的、形状像倒扣的螃蟹壳的炉子:“瞧见这个大家伙没?叫蟹壳炉,这以前是炼铜的大家伙,炉膛够大够结实。咱们把里面的废铜渣子清干净,内壁再给它糊上一层厚厚的、用炭粉和黏土混的耐火烧泥,把它加高一点点,再把旁边那个鼓风的洞口修整一下,以后化那些铁疙瘩,主要就靠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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