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响起沙沙声。
江阳眼角的余光,看见杨超跃从主卧怯生生的走出来。
没有去侧卧收拾东西,而是去卫生间洗了洗拖把,从阳台开始拖到客厅。
俯身拧拖把时,老旧棉裤裹住的腰肢在臃肿布料下隐约显出纤细弧度。
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瓷白脸颊上,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像沾了晨露的芦苇穗。
农村姑娘的装扮,穿在杨超跃身上,却显得清新靓丽。
江阳就这么瞧着杨超跃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握着拖把直杆,拖完客厅,拖侧卧,然后是主卧。
好几次从他身边经过,却都不敢抬眼瞧他。
都要解约了,也就不再是他公司的员工,咋还帮他干活:“不解约了?”
“不是……违约金都不用出,对我太好了,想帮你打扫下卫生。”杨超跃怯生生的看江阳一眼,反复擦拭早已干净的门框。
卑微的抵偿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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