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接过铁盒,缓缓打开了盒盖。

        他先拿起的是那卷羊皮地图。

        当那张绘制得无比详尽的海岸线图,在他面前缓缓展开时,即便是朱标,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也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他看得极慢,极仔细,指尖从山东的卫所,一路划到福建的港口。

        许久,朱标才将地图卷起,又拿起了那些书信。

        一目十行,越看,他身上的温度就越低。

        整个场面的气氛,从刚才的喜庆,瞬间变得冰冷凝重。

        “孤知道了。”

        朱标将所有东西都收回铁盒,递给身后的属官,动作一丝不苟。

        他抬起头,看向朱棣,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辽东馆驿里的高丽使者,听闻国破家亡,悲愤交加,三日前,自缢殉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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